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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谱春心
上官琅璇学武多年,天资聪颖至极,用功亦勤,一直是最后一种说法的拥护,她认为所谓武圣秘籍就像文坛几位大圣者,更多是后人或掌权者添油加醋的渲染而已,真正的学问和武功不可能来自幼稚可笑的神话故事,如果真如此神奇那还考什么试?比什么武?大家直接比最近读了几本书,学了什么武功秘籍就算了。
但此时此刻,恢弘磅礴、刺破穹庐的太阳剑气彻底击碎了她的认知,血肉之躯的人类怎么可能创造出这样的神力,四季剑法练到巅峰也绝不会如此惊天动地,进而想到,莫非司空黄泉和梵天情也有如斯力量?那自己还学什么武,成立什么联盟?人家武圣反掌之间便能碾碎。
三人功力相仿,上官琅璇虽心意动摇,但王星禅却是铁打的神经,霸道的大手印按在妖像左脚,剧吼一声,千秋苍茫的劲力喷薄而出,叶尘更经历过雪山雪崩和混沌幻象,雷暴声中终于将这妖像原本被腐蚀的左脚打出巨大裂纹。
但妖像屹立不倒,太阳剑气降临。
不同于混沌阴阳道中的阴阳、正反、美丑、黑白等矛盾融汇成混沌的深邃玄奥,太阳为世间至高、至烈、至正之物,可以滋生万物,也可毁灭万物,是纯粹又纯粹的能量象征,当然太阳剑谱终归是武功模拟这一神力,仅得亿万分之一的神髓,尽管如此,已经可以粉碎虚空,破灭一切众生了。
叶尘只觉得四周炽白,浑身火热,仿佛连灵魂都燃烧起来,剑气入体,身体也被压迫得动弹不了,鲜血狂喷而出,而且这道剑气绵绵不绝,没有丝毫衰退迹象,眼看除了等死再无他法,他见元飞、姬流云和王家子弟已经被烧得哀嚎连连,上官琅璇和王星禅也是七窍流血苦苦支撑。
破天雷掌力已经无能震倒妖像,但竟还能连发两掌将动不了的上官琅璇和王星禅震到金刃使者等本心门教众处。
二人均是当世奇才,没时间感动或道谢,知道这妖像不可能伤到后边的本心门自己人,若能击溃念念有词的他们,说不定叶尘等人还有一线生机,王星禅虽然五脏如焚,仅得三四成功力,但仍如虎入羊群,普通教众如同纸糊的一样被打得筋骨折断,直到手持斩马刀的金刃使者扑来才止住攻势。
上官琅璇扭头望去,自己这里阴冷幽暗,妖像正面直到谷口全被太阳剑光所笼罩,所有人外表如常,但全部被施了法术似的,挪不动一步,只在原地哀嚎挣扎,她心中着急,以萧当剑,只盼能杀了剩下的三位使者,或许可以解除剑气。
「别白费力气了,杀了我们只会加重太阳神剑的威力。」青木使者哈哈怪笑,手中桃木剑居然将玉箫丝穗削了下来。
上官琅璇稳住心神,凝重拆招,「那就将你们也丢进剑光,看看是不是也会加大威力。」在上层的沐兰亭本来无所事事,正想去找后边的铁晓慧说说话,白东皇忽然道:「罗我妖像不对劲,好厉害的剑气。」刚一说完他便跃出平台俯冲而下,沐兰亭低头去看只见雾气蒙蒙中妖像的轮廓,片刻后剑气冲霄,她怕叶尘危险,也毫不犹豫的深入谷底。
严青竹和关绣见此奇景也是大惊,可惜功力不济,只能绕道而行。
刚到山腰时正好看到底下白东皇和一个刚冲出谷口的青年男子斗了起来,而谷内那只有武圣才能理解的太阳神剑爆发,笼罩大半本心门,叶尘等人生死不知。
沐兰亭见此神剑也是震撼莫名,但更关心叶尘生死安危,她没有如热恋少女似的一头冲进场中救人,那样只会白白搭上自己性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观察,她使出昔日躲避雪崩的超卓轻功,飘到妖像肩膀处,因为自上而下的角度更易观察,凌厉击出一掌,将那远比左脚侵蚀更严重、也更薄脆的石剑一下拍断!
石剑落地粉碎,本心门诸人目瞪口呆,青木使者左臂被玉箫点穿,但却浑然不知似的只顾盯着妖像,上官琅璇顾不得乘胜追击也停下来静观其变。
弥天炽热剑气好像漩涡,反卷回收,形成一枚太阳状的小光球,滴溜溜旋转不休,在半空中悬浮。
叶尘感觉张嘴说话都能喷出火焰,痛苦无比,元飞等人瘫倒在地伤得更重。
「还能站吗?」王星禅搀起叶尘说道。
叶尘勉强笑道:「幸好这剑气仅是一道剑气,不是武圣本人所发,否则早死了。」
王星禅道:「我们倒是白让你救了一命,根本没帮上什么忙。多亏上边那个姑娘。」
上官琅璇对他刚才的出掌极是感激,虽不便相扶,却拿出最好的凉性伤药给叶尘吃了下去。
姬流云不顾重伤,双目死盯着那枚光球,嘶哑颤声道:「这……这是……太阳剑丸!」
叶尘奇道:「刚才的剑气是这东西发出来的吗?」「我听四弟说起过,《太阳剑谱》乃天之正道,寰宇至高火焰,之所以失传是因为数百年前有武圣将剑谱、剑意、剑气全部封于一枚剑丸中,谁……谁要是得到就有,就有机会粉碎虚空……」说到最后姬流云已然激动得语无伦次,牵动脏腑伤势,不由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上官琅璇听后热血上涌,面红耳赤,哪怕修为精深也掩不住微微颤栗,自然不是害羞,这枚发光的剑丸能成就武圣,那如果得到岂不是也能发出刚才那样的无敌剑气?
叶尘倒是没什么特别感觉,王星禅淡淡地道:「这东西似乎不好收取。」他一语双关,上官琅璇还没回话就见适才躲在外围的慕容伽叶一飞冲天,直奔那太阳剑丸而去。
白东皇表情凝重,脸上常年不散的懒惰困倦一扫而空,食指中指崩出,空气震荡,陨冰神剑斜刺而上,剑罡锋锐绝伦似能穿破金石。「两年前群英会上,火凤神鞭燕灵萱都不是我的对手,你更不行,真不自量力。」慕容伽叶没受太阳神剑波及,本身神完气足,如今展现了不下于王星禅的高深武功,人在半空中如乘风踏浪,回身一掌,博大雄奇的先天掌力瞬间就震碎了陨冰剑气。
第二掌再出,团团先天正气扭曲凝结,化为了太极图形,闪现明灭,强大的生机,还有化育万物的气质,铺天压下。
这一招当然不能和太阳神剑相提并论,但看起来丝毫不比千秋大手印差。
白东皇也表现出了神武殿天才的实力,双臂交叉,十指操纵剑气纵横分列,中央元点毫光万丈,悍然凌厉刺向先天太极劲。
绝招相撞,白东皇终归功力有差,不是对手,被直接震回地面,但慕容伽叶这股气也已泄掉,只能下来再做图谋,他出身王者大派,隐约知道这枚剑丸无比珍贵,暗中鼓足功力,势要二十招内杀掉白东皇,剩下人重伤之下绝不会有人是他对手,想到这里不由兴奋不已,暗道:掌门至尊曾说我一生冥冥中被上苍时刻眷顾,伴随大气运导致奇遇连连,看来这惊天剑气也要成为我囊中之物,他日凭此挑战宁无忌的太乙玄黄经也不是没有可能。
「我表哥用的是你们天元宗的天元玲珑道吧?想不到还能和无形剑气配合起来,真是了不起。」上官琅璇平复下来贪欲,情理也好,身体伤势也好,全不允许她争夺远比三火归元剑经珍贵无数倍的太阳剑丸,此刻见慕容伽叶固然名不虚传,但白东皇的绝技也让人大开眼界。
叶尘道:「这个慕容伽叶见机行事,毫无差错,而且掌法精深,实在是个厉害对手,白师兄只怕挡不住他。」
妖像上,沐兰亭见叶尘无恙也自安心,二人目光相触尽在不言中,她随后见不远处那拳头大小的光球,其中似乎映出诛仙斩神,所向披靡的剑气道理。
越看越是入神,沐兰亭身不由己地就要伸手去够。
叶尘忙问道:「流云大哥,这太阳剑丸有没有危险?」姬流云也许伤得太重,神智似乎略有问题,茫然道:「拿到它就能粉碎虚空,拿到它就能得到《太阳剑谱》。」
「姬流光身为当代剑圣,又公认是江山七杰剑法第一,应该不会弄错。」上官琅璇隐隐算计到,不妨先让沐兰亭摸摸虚实,若真是她收取不了,也许自己还有机会,若是能顺利收取,可要全力和她成为闺中密友,甚至结拜异姓姊妹,未来必然好处无穷无尽。
慕容伽叶深谙见机行事的精髓,她上官琅璇也是不差。
叶尘侧头道:「那是我的媳妇,王兄,麻烦你上去照应一下。」「你说什么?」上官琅璇大惊。
王星禅怔住,半晌说道:「咱们素不相识,甚至是敌非友,你们救我一命,让我保护沐兰亭安危倒没什么问题,但《太阳剑谱》为宇内奇珍、天之重宝,我却没理由放过的。」
叶尘摇摇头道:「我不但求你保护沐兰亭的安全,还想请你帮她收取这太阳剑丸。」
一个功力较深的王家子弟挣扎起身道:「王家这次遭难,多谢你们天元宗解救,可你也不能挟恩图报吧。」叶尘正色道:「不是挟恩,是我求求朋友。」
上官琅璇心中不以为然,太阳剑谱就代表权势,权势面前六亲不认也是平常,更何况你们这种话都没说两句、说是朋友都挺勉强的关系,同时亦有凛然,这个叶尘不求更「亲密」的自己,却去求王星禅保护他的爱侣……这小子莫非能有洞察人心的本事不成?
王星禅更加错愕不已,他并不是初出茅庐、满腔热血的毛头小子,相反,在这诡诈密布的江湖中也闯荡九年了,更在权力之争繁杂,兄弟叔伯关系如刀剑风霜的世家豪门中活了二十二年,如今为了叶尘这几句话却生出极为怪异的感觉。
那边慕容伽叶掌法浩大,如渊如岳,给人种天不可逆的正大气魄,但白东皇衰而不竭,总是在危机时刻化险为夷。
《天元玲珑道》为天元宗祖师所创,雄踞八十一绝技之首,攻击就只有一招而已,精髓全在内功精准操控,领悟中央元点,其中纵横十九劲,涵盖天、地、阴、阳、风、雷、水、火、金、石、丝、竹、鸟、兽、云、雨、人、神、鬼,有端庄正大也有左道奇诡,最后合劲成大巧不工的天元一点,不留后招,无坚不摧,白东皇初学乍练,火候修为远不如聂千阙和师父曾恨水,否则也不至于被慕容迦叶攻的越来越狼狈。
「普通人把天元神武殿当个宝贝吹捧,实际若放在我们先天太极门充其量算个中游位置,今天要是聂千阙来的话,我或许还有三分忌讳,你白东皇还差得远。」慕容伽叶掌中的一团先天真气无正无邪,等同大道中的天地不仁、万物平等,本质上比太阳神剑还要纯净,无论是陨冰神剑还是天元玲珑道都奈何不得。
「你话可真多。」白东皇外表懒散淡然,实则早就对青梅竹马的师姐燕灵萱生了情谊,否则今天也不会贸然挥剑为暗恋情人报仇。
二人之间拳影纷飞,腿影交替,暂时看上去是胜负难分,但太极门烈皇殿其他弟子也是没有受伤的,十二人一齐拔剑就要结成某种阵法。
沐兰亭对下面的剧斗视而不见,素手已经碰到发光剑丸,触感类似老人把玩的金属铁胆,暖洋洋的无丝毫异状,只不过那更能清晰感应那股所向无敌的霸道剑气,进而脑中更出现了一位身着黄衫、貌美绝世的清丽女仙,背后烈日悬空,阳光如天瀑倾泻,感应女仙掌中神剑,升腾出了烁烁光辉,长剑随意一挥,便是众生崩灭,粉碎虚空。
「原来这位仙子似的姑娘是一位武圣。」沐兰亭为这位女子的绝世风采所摄,喃喃自语,一时竟看得痴了,和当初叶尘得传混沌阴阳道差不多,无数无数复杂的剑气轨迹、烈阳剑意、焚天烈火,甚至那位美女武圣对剑谱的个人心得体会,全都刻入她的脑中。
本心门教众这百多年来一直虔诚呵护罗我神像,妄图参透《太阳剑谱》的秘密,不敢丝毫损毁,哪怕祖师爷那样的武学天才也只能不断牺牲教徒,释放剑气,参悟出一部剑经罢了,今日得观内中乾坤,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厚土使者外加另两名武功高强的长老拼命攀上妖像,眼神疯狂地摸向太阳剑丸。
「滚下去。」
王星禅已拦在眼前。他已无能再轰出霸道的千秋大手印,改用《千秋兴亡诀》中藏拙于巧的绝技「社稷擒拿手」,快如电闪,力雄势猛的将三人打回地面。
「不出所料,果然还是王兄你和我争这宝贝。」慕容伽叶凌风渡虚,飘然而至。
白东皇已经被先天真气封住穴道,瘫倒在地。
伤势略轻的上官琅璇上去解救,但以一挡十二名烈皇殿弟子的风云剑阵,情形极不乐观。
王星禅缓缓地道:「我不争剑谱,它是沐兰亭的。」「你!」慕容伽叶勃然变色:「王星禅你鬼迷心窍、不识大数,将来悔之莫及!」
「哼,名门贵族的行事,你这种市井之人又怎会明白。」王星禅目光如刀,死死盯着慕容伽叶,看都不看背后的太阳剑丸,「你若后退,我不为难你。」眼看沐兰亭手握金丸,毫光环绕,慕容伽叶不再做无聊口舌之争,袖袍一抖,破风声震耳欲聋,还是一掌先天真气爆震而出。
王家武功蕴含千秋文明,兴亡社稷,为人之道,和天之道理不分伯仲,但王星禅表面无事,实则剑气在他脏腑骨髓乱窜,一身功力去了大半,只能凭借社稷擒拿手的巧妙招式抵挡。
风云剑阵精妙,上官琅璇的伤势和王星禅又差不多,四季剑越来越散,眼看就要招架不住。
忽然,烈光经天,卷入阵中。
「啊!」凄厉惨叫中,鲜血喷洒,一名烈皇殿弟子剑断、手断、头断。
叶尘收刀。
「好大的狗胆,你敢杀先天太极门的弟子,你死定了,你死定了知道吗?!」剩下人一齐狂吼,但却无人敢上前挑战。
因为他们还没见过那么快、那么狠的刀法。
上官琅璇也没见过,他刚才见叶尘掌力深厚,却不知刀法狠厉至此地步。
叶尘侃侃而谈:「啊?我们抵抗太阳剑气,生死一线,于情于理也该是我们接受剑丸,先天太极门面对本心门抱头鼠窜,等危险过了,竟然又厚着脸皮跑回来捡便宜,不单觊觎我师姐的奇遇,甚至伤了我派白师兄,不杀你们杀谁?」眼看叶尘钢刀恐怖、剑阵已破、王星禅全力防守、沐兰亭那里又十万火急,慕容伽叶终于动了真怒,使出压箱底的绝招,双掌反手指向天空,罡风席卷,长袍鼓荡,全身内劲狂暴,功力猛增数倍!
「这是先天易脉法,能刺激人体穴窍经脉,短时间凭空陡增海量内力,这可是连叶商都梦寐以求的绝学。」上官琅璇花容失色。
叶尘感觉不妙,刚才一刀已经消耗他全部力气,己方这边实在没有拿得出手的战力了。
王星禅功力不足,被震得吐血飞退,对这惊天绝招也是无可奈何。慕容伽叶借力再上,终于到了沐兰亭眼前,一把将太阳剑丸抄在手里。
「哈哈哈,大家都是名门正派,同气连枝,今日切磋夺宝,承蒙相让了。」慕容伽叶得意万分,今日凭一己之力覆灭本心门、抢得宝物、力挫王家、天元宗、春秋书院,日后声望之隆,恐怕将无以复加。
之后续道:「但叶尘你杀害我派弟子郭振,这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叶尘笑道:「看给你得意的,就快上天了。」
慕容伽叶潇洒走到他面前,「杀人偿命,便是淳于先生在此也是这句话。」沐兰亭已到场中,众人被她容颜气质所慑,一时不敢阻拦。
「沐姑娘,你是扶云殿首座,想必不会偏私护短,残杀同道的罪过你来说一说。」慕容伽叶意气风发,成竹在胸,想要猫捉老鼠一样玩死叶尘,不为仇恨,只是在享受这美妙绝伦的胜利时刻。
「伤得重不重?」沐兰亭望着叶尘,傲色消失,眼现柔情。
「哈哈,比起过去的危险也不算什么,倒让兰亭你担心了。」他俩旁若无人,有意无意的讽刺慕容伽叶。
「来人。」慕容伽叶也不生气,笑着道:「拿下叶尘压到烈皇殿,给郭师弟报仇雪恨。」
上官琅璇闪身而出,说道:「你们乘人之危强夺宝物,不敌身死而已,慕容伽叶,你真当先天太极门是武林至尊了吗?」
慕容伽叶悠然道:「我反正没有杀人,上官姑娘伤得不轻,我会派人抬你到冠军会交给春秋书院的前辈,以全正道同门之谊。」若真是如此,上官琅璇也不用再做武林圣地大师姐了,丢人丢到了天际。
沐兰亭冷笑不语,柔荑一摆,太阳剑丸冲天而起,左右转了几圈便回到沐兰亭掌中。
「不要!」慕容伽叶面容狰狞,直扑过去,先天易脉法澎拜的劲力压爆了周边空气,地面都塌陷大块,掌风卷动碎石,威猛绝伦。
《太阳剑谱》这种东西不得到手的话也就罢了,到手再丢,如此打击他承受不了,所以什么残害同道之类的话早就抛到九霄云外,几近疯狂的要当场毙了沐兰亭,抢回剑丸。
叶尘顾不得吃惊这发光的蛋蛋怎会自己飞回来,也不关注慕容伽叶这一掌如何飞沙走石,因为沐兰亭此刻似乎不属于凡尘,一剑直刺,毫无花哨变化,但背后立时便有焚天热浪掀起。
慕容伽叶惊骇莫名,这种通圣秘典他是有概念的,所以刚才他最先冲出剑气范围,但如今沐兰亭给自己的感觉,就仿佛面对先天殿殿主兼首座弟子宁无忌一般不可战胜。
烈阳普照,万法皆灭。
幸好先天易脉法能短时间提升数倍功力,他斜掠而出,但身后师弟有好几个已被剑气震飞好远。沐兰亭冷笑道:「虚伪打官腔有什么用?有本事就来带走叶尘,没本事就让一让。」
王星禅道:「慕容兄,剑谱罕贵,但这却是沐兰亭击碎石像所得。」「王兄竞争族长之心路人皆知,何必说这种哄小孩子的话语。」「世人历来鼓吹阴谋诡计,实际欲成大事的人更要放宽眼界,不屑于此,退一百步说,就算你想夺……似乎也是拿不住的。」慕容伽叶笑道:「我出身底层,行事向来谨小慎微,今天也不是仅有王兄一个『盟友』,更不会孤身前来。」
沐兰亭右手负剑背后,左手抚弄金丸,轻声道:「《太阳剑谱》是女子武功,你即便得到也是练不成的。」
「你说什么?」
光看剑名就能猜到这是一门阳刚到极限的内功剑法,怎会是女子专修?
沐兰亭道:「信不信随意,反正凭你是抢不走的。」慕容伽叶冷笑:「那也要等抢走后试试才知道真假。」说着取出一管信号火箭,「俗人不知,但我派掌门至尊乃人所共知的武圣,早就告诉我们秘籍虽重,但也不是学了便能粉碎虚空。」
叶尘不由得笑道:「嗯,我师姐的确不能粉碎虚空,粉碎你倒是不难。」说完竟然也取出一枚火箭,率先放向天空。
四五个呼吸的时间,另一头也有一道烟花穿透迷雾照耀山谷。
慕容伽叶的确谨小慎微,他不急放箭,背负双手道:「你们几个的行踪我一清二楚,上边除了姬夫人、严青竹外也没什么人了。」叶尘微笑:「还有铁晓慧。」
一个矮小汉子过来和慕容伽叶耳语几句。
「原来是铁族长的小女儿。」
叶尘道:「她才十七岁,武功也不如您,但却能请来沐师姐的父亲,也是我天元宗的前辈高手沐看天。」
慕容伽叶怒道:「你们居然敢让朝廷介入,不怕天下英雄耻笑吗?」上官琅璇笑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尔等总不能公然挟持官员家眷,藐视朝廷威仪,你慕容伽叶一介草民,如今分明是藐视朝廷,意欲造反!」「你……」慕容伽叶本人丝毫不怕所谓朝廷,先天太极门更加不怕,因为先天榜第二名便是当朝太子高阳,但太子到底是太子,还不是皇帝,他却摸不准沐看天这位封疆大吏敢不敢得罪太子……
上官琅璇才思敏捷,口若悬河:「沐家世受皇恩,封侯拜将,我兰亭妹妹纵使有罪,亦由督察院、大理寺、按察使司论断,哪轮得到你这乡野小民在此聒噪。」叶尘和沐兰亭也有些目瞪口呆,这位上官姐姐扣帽子的神功真不愧是春秋书院才女,比太阳剑谱还好用。「先天太极门但凡敢动我兰亭妹妹一根头发,今天王家公子和我都在,便是人证物证俱全,春秋书院历代院长都有上达天听,进宫直奏之特权,一定会和沐侯爷向朝廷举告,太极门有恶贼慕容伽叶,聚众为乱,强夺他人宝物不成,又觊觎兰亭妹妹美色,知晓身份后还要意图谋反!哼,待延洲大军一到,看你可抵得过皇家浩浩天威,只怕司空掌门和太子也保不住你!」慕容伽叶被抢白的差点口吐鲜血,王星禅和元飞等人也是听的眼冒金星,心中均道:上官琅璇真是名不虚传!
「我们走……」慕容伽叶面色阴晴不定,跺了跺脚便要率众离去。
叶尘忽然道:「不许走,给我站住!」
慕容伽叶站定,冷冷地道:「还有何事,莫非你想指点两招?」如愿
叶尘笑道:「今天大伙公平决斗,郭振学艺不精,被我一刀斩杀,还希望慕容兄你不要计较,这个恩怨就一笔勾销如何?」慕容迦叶沉吟不语,他身边一个青年冷笑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今天我们给沐前辈面子暂且退走,他日皇甫总殿主或慕云先生必会到天元宗拿你问罪,到时看看谁还能救你。「
叶尘在《锦绣江山图》中看过,慕云先生应该就是指展慕云,为江山七杰之一。
听到这两个名字,就连上官琅璇都为之语塞,先天太极门高手如云,朝廷也不敢奈何,更何况还有司空黄泉这位雄霸天下数十年的武圣坐镇,今天能唬退慕容迦叶,他日如果皇甫正道亲临,沐看天和曾恨水只怕也无可奈何。
「琅璇姐姐,麻烦你点事。」叶尘礼貌求道。
上官琅璇还在权衡利害,叶尘杀人的事情倒不难办,沐兰亭如今应该是天下间唯一一个掌握《太阳剑谱》的人,和她亲近好处多多,但麻烦也不会少,不知值不值得站天元宗这边……
叶尘不知这姐姐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低声嘱咐了她几句话,上官琅璇一怔,立刻回身走到一处石台取纸笔写着什么。
场中沉默片刻,上官琅璇写罢将一张纸交给叶尘。
「姐姐果然一笔好字。」叶尘由衷赞叹上官琅璇那天骨遒美,逸趣蔼然字迹,他反转信纸对着慕容迦叶道:「签下这封字据,大家便相安无事了。」慕容迦叶等人稍微一看便怒气冲天,这纸契约写的无非就是弟子切磋过招,失手伤人,已取得烈皇殿诸位师兄谅解云云,若真是签了字画了押,甭管是武圣武神,再没丝毫借口兴师问罪,若执意寻仇,便是胡搅蛮缠、出尔反尔,绝对丢的是先天太极门自己的脸面。
刚才那个威胁叶尘的青年怒道:「我们如果不签字,你还想动手灭口不成吗?」沐兰亭不带丝毫烟火气的说道:「江湖儿女切磋失手也是常事,何必出事就要找长辈诉苦,你是烈皇殿赵弘之吧?我现在可要先和你切磋讨教了,万勿推辞。」赵弘之看见了沐兰亭凌空一剑击退数位师兄弟,自己万万不是对手,当下骇得后退一步,不知如何是好。另一年长汉子低声问慕容迦叶道:「大师兄,沐兰亭已得太阳神剑,常人难挡其锋,不知您有几成把握……」
慕容迦叶无奈地道:「若我使出先天易脉法,配合早年奇遇学得的《大威荒龙拳》或许有几成机会,但那个叶尘总给我深不可测的感觉,只怕不能善了,就算我能安然离去,你们就……」
「师兄,好汉不吃眼前亏,我们不如暂时妥协,他日再做图谋。」这话说的机智,但完全掩不住胆怯之意。
慕容迦叶生平伴随大气运,从没吃过这么大的暗亏,死一个师弟无所谓,这脸可丢的太大,日后楚云歌等人的风凉话定然少不了了,但他也算武林枭雄,提起笔来龙飞凤舞在和解契约上写了自己名字。
「叶尘,但愿你能永远这么好运气,永远那么强横,下次可不会有沐看天来救你!」
叶尘笑道:「好说好说,希望到时慕容兄不要像今天这样,有危险就跑,有便宜就占,那样咱们就不好动手过招了。」
「牙尖嘴利,到时让你知道厉害!」慕容迦叶不再废话,率众转身离去不见。
王星禅心高气傲,不想在人前表现自己伤势多重,他冲叶尘点了点头,低声说道:「叶兄果然与众不同,今日暂且别过,冠军会上再见,到时再共饮一杯。」叶尘道:「承王兄人情了,但既然是朋友也不用说那些俗气的繁文缛节了,咱们冠军会见。」
沐兰亭也微一行礼,说道:「二公子做事果断不失灵动,不求外物,只求心安,确实不亏为贵族子弟。」
外人散尽,上官琅璇问道:「沐前……沐伯伯真的到了?」她已打定主意,全力亲近沐兰亭,恨不得马上结拜姊妹。
这种心思并非势利,不单只「享受」沐兰亭带给她势力上的强援,还要接受日后《太阳剑谱》带给她的麻烦和危机,如同赌场押宝,看似功利精于算计,实际也要有气魄和足够实力承担后果。
叶尘笑道:「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晓慧妹子早上想出来的,没料到还真用上了。」
「两根烟花火箭就能惊走慕容迦叶这等人物,过得几年,晓慧只怕会成为了不起的女军师了。」沐兰亭收剑回窍道。
上官琅璇叫刚刚下得谷来的严青竹等人安顿好元飞、和姬流云,心中只道:
讲智谋论武功,这几人加一起也不如叶尘,甚至都不如表哥白东皇有用,日后若要成就大事,他们充其量也就只能锦上添花,难堪大用。
叶尘拱手道:「实不相瞒,我和兰亭准备先到延州看望她的家人,不如就在这里分手吧,反正冠军会还能汇合。」
煎熬数日,叶尘总算找到机会和沐兰亭独自上路。
上官琅璇忙道:「那咱们联盟之事……」
叶尘哈哈一笑道:」我和兰亭不分彼此,这盟主之位应该是我们的了吧,具体事宜,咱们冠军会再谈。」说完后他害怕再生什么命案、盟友、除魔之类的琐事,飞快和沐兰亭各骑上一匹骏马,扬鞭绝尘而去。
銮铃声响,马蹄声疾,二人行至傍晚才找到一处客栈歇下,叶尘交给胖胖的老板娘五两银子,包下整个后院干净的三间房间,除了送酒饭外不许打扰。
天色渐暗,二人捧着米饭吃着本地特色菜肴,辣烧冬笋五花肉,就些清甜黄酒大快朵颐。
吃完酒饭,沐兰亭不好意思地说道:「其他人就算了,没和晓慧打个招呼,真是不合适。」
「确实有些对不住她,但又不是见不着了,待拜见了沐师伯,再去冠军会不就好了。」叶尘鼻中偷偷用力嗅着沐兰亭沁人心脾的幽香,续道:「那个严青竹总是偷着看你,真不想再和他同行了。」
沐兰亭笑道:「也许是我生的好看吧,惹到你了……」说完后她即后悔,怎么不知不觉说出这么放肆羞人的言语?
叶尘一愣,点了点头:「咱俩亲过又那个摸过了,你就算是我的女人,他当然碍着我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沐兰亭起身羞怒道:「不准你再……再那么说我!」今时今日的叶尘早练成厚脸皮转移话题大法,极度自然的问道:「那枚发光的铁蛋究竟怎么回事,真有《太阳剑谱》么?」沐兰亭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阳为阴用,确实是前辈武圣铸成的剑丸,但里面的内容浩瀚如海,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怎会有人能练成这种剑法神技。」叶尘好奇道:「你这种情况别人或许不知,我倒是能理解,但怎么也想不明白,明明慕容迦叶已经夺走了剑丸,它怎么又会自动飞回去的?莫非这玩意年头太久远,修成了精怪?」
「不知道……」沐兰亭想了下措辞才道:「我也搞不清楚,只能说现在清楚实在地知道这东西就是我的,无论它去哪里。」叶尘笑道:「武圣秘籍、粉碎虚空,果然玄之又玄,说不清楚也属正常,但这么厉害的剑法,不可能随意使用吧,就像我的破天雷似的。」沐兰亭摇头道:「并非如此,我想出几剑都可以。」「这……」叶尘瞠目结舌,「这也太厉害了吧……」沐兰亭还是只能茫然道:「我也不知道。」
叶尘有一句没一句的和沐兰亭聊着,夜色已深,他就要起身告辞回房,然而刚一站起,沐兰亭不知为何猛地一颤,倒吓了他一跳。
「怎么了?」
原来此情此境和那天晚上一般无二,孤男寡女深夜长谈,叶尘这次确实没任何淫秽想法,他安排独院,仅仅是因为这里最干净,又不想被打扰而已,但沐兰亭却越聊越是紧张,芳心总在警惕这人是不是会忽然过来抱住自己,和自己接吻,去摸自己羞人的地方?
导致叶尘仅仅是抬屁股起身,沐兰亭便吓得发抖一下,不知所措。
哪怕修成举世无双的太阳神剑,哪怕面对先天太极门冰冷傲然,她在这种时候也和普通女孩没什么区别。
叶尘也被她弄得紧张起来,却见那平日高高在上的沐兰亭美目左顾右盼,樱唇微张,竟有些可怜巴巴的小姑娘娇羞,又同那晚一样,单臂环住了她,轻声道:
「咱们再亲一亲吧,亲完再去睡觉。」
沐兰亭怎么听怎么别扭,刚要挣脱反驳,叶尘已经快速俯下身含住她如玫瑰花瓣般醉人的嘴唇,放肆吮吸少女清新甜美的香唾,舌头驾轻就熟的便要探入沐兰亭的口腔。
被抱紧的沐兰亭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怀念甚至迷醉这种感觉,欲应还求地张开碎玉似的银牙,让叶尘肆意占有享受自己的香唇柔舌,暗想自己只不过想让他快走而已,绝没其他意思。
二人温柔相吻好久才恋恋分开。
「你什么东西硌着我了。」沐兰亭感觉腿上有坚硬异物顶着,随手就想拨开,但刚触碰扒拉两三下就「啊」地一声尖叫,吓得飞快缩手,她已有十九岁,并且博览群书,不是那种对房事一无所知的小女孩,马上就反应过来那是根什么东西。
虽然仅是短短瞬间,可沐兰亭柔荑纤细温软,触摸肉棒那几下,还是让叶尘全身生出阵阵酥麻爽意。
老毛病再犯,大感色气攻心,淫心撞脑,叶尘脱口而出:「真舒服,兰亭你再摸摸它。」
沐兰亭大羞,呼吸紊乱,却尽量假装若无其事:「听不懂你胡说个什么,不让亲也亲了,现在该回去了吧。」
叶尘忽然用力将她扑倒在床,身体感受着少女娇躯特有的软腴弹性,喘息说道:「兰亭,求你脱衣让我看看吧。「说完后自己也吃了一惊,这话说的太幼稚了些,怎么好像又回到毫无见识的童男时期了?只好再画蛇添足道:「真就只是看看你身子,保证不干别的。」
幸亏沐兰亭在这方面更加没经验,尽管两人之前已经有过一次亲蜜至极的拥吻,但此时交叠在床春意更甚,外加胸前雪乳被压,更让她紧张羞涩得要死,哪有心思笑话于他,闻言后只是轻声细语道:「嗯……你……你可不许干坏事……」
叶尘听沐兰亭这也算答应了,心中欢喜无限,伸手缓缓滑下她的衣襟,慢慢露出光滑圆润的香肩、线条玲珑的锁骨和雪白深邃的乳沟来,沐兰亭死死拉住水嫩色的肚兜,娇喘道:「内衣别脱了……就这样吧……」叶尘不敢用强,怕再像上次那样惊到她,温柔且克制地吻着佳人的嘴唇、脸蛋、下巴、秀颈、锁骨凹……直到接触那一抹又绵又香的乳肉时再也忍耐不住,伸出舌头重重地亲了一口,沐兰亭浑身颤栗,非但没推开这个淫人,反而双手插入叶尘的头发,似推似搂,近乎呻吟地道:「叶尘……我……很喜欢你亲我……」
虽一时看不见脸,但耳畔这个声音如同美轮美奂的仙音般让人心醉,叶尘满脸口鼻恨不得揉进这两团嫩白雪乳之中,腾出右手却已经扣住了沐兰亭的裤腰,试探性的往下扯了扯。
本以为还会有一番挣扎,没想到沐兰亭酥胸被压得酸胀,浑身火烧火燎,不知是情欲喷薄还是爱意浓重,意乱情迷中缓缓抬起臀部,将两条曲线完美,丰腴修长的美腿褪出了裤子,对于她这样的女孩子来说,此情此境真和做那种事差不多了,羞得一直闭着眼睛并飞快夹紧双腿。等了片刻后没有什么动静,沐兰亭秀眸张开,却见叶尘也已经趁机脱个干净,挺立的肉棒粗长如杵,吓得她缩成一团不知如何是好,嗔道:「不知羞,谁让你也脱衣裳了。」
「不脱可怎么疼爱小兰亭呢?再说来了,你也没穿衣服光着呐,要羞就咱们俩一起羞。」
仰慕已久的沐兰亭如今全身上下只挂着一件丝绸肚兜,蜷身窝在那里,赤裸下体如银条白玉,青春圆肥的雪臀正对着自己,两条长腿屈起,恰好将两瓣红嫩柔软的阴唇凸出来,隐约可见她腿心乌黑毛发中一痕湿滑腻软的蜜穴,正淅淅沥沥流出一道透明的水儿来。
「兰亭你真太好看了,必须得让我亲上一亲。」叶尘已经被这绝色少女娇腴的媚肉玉体诱惑得口干舌燥。
沐兰亭横过玉藕似的皓臂遮住双眼,羞道:「嗯……你过来亲亲……」还是纯情处子的她本以为叶尘想要亲亲嘴而已,自然没道拒绝,万没料到腿心阴户处一条热烘烘、滑溜溜的舌头贴了上来,巧妙挑开奇嫩无比的小肉唇瓣儿,软滑舌头复又伸直,不断往细窄粉腻的小肉穴中里探索挤压。
「啊!别……不是让你亲那里呀……那里怎么能亲……不要……唔……」沐兰亭只觉自己身上最娇嫩敏感的私处被亲吻舔弄,羞得差点死掉,但同时间又羞耻的感觉到蜜穴那里酥麻瘙痒,说不出的舒服,并且肌肤潮红,雪腿绞扭下,洞口再次滴出清澈而黏稠的汁水。
叶尘鼻尖挨蹭着可爱柔软的耻毛,卖力的舔舐着沐兰亭的蜜穴,也许是肉缝残留有少许尿液,气味有些淡淡的膻咸,但想到少女人美如仙,身份高贵,另外两条柔腴滑腻的大腿嫩肉死死夹着头部,空前未有的征服感升腾燃烧,舌尖更加用力往内瓤脂肉里蠕动深入,渐渐感觉那咸咸的味道也是甘之如饴。
直到柔缝中吐出一枚嫩嫩硬硬的肉豆出来,叶尘迅速噙住含吮,沐兰亭忽然雪腿猛颤,进而夹得更加用力,大量蜜液竟飞溅而出,急切地道:「啊……你快躲开……躲开别看……」
叶尘美美地欣赏她高潮过后的娇穴美景,笑道:「你刚才大腿夹着我太紧,来不及不看啊。」
沐兰亭此刻雪肤火热,娇靥粉晕,腿间如墨的柔草闪闪发亮、泥泞滑腻,花瓣似的肉唇也被蜜液和口水润得油油软软,仿佛一碰就化,美目嗔怒地望着叶尘一言不发。
两人历经磨难后,沐兰亭在叶尘心中地位不下于温雪,虽少了那种孺慕亲切,却多了些温柔爱恋,只觉得她烟眸嗔中带羞,全身上下无一处不柔嫩软腴,每个嗔怒羞涩的表情都诱人欲狂。
一直看到伊人那双雪白纤秀、晶莹腻柔的小脚丫时,霎时想到当初在扶云殿的练功静室内,沐兰亭不经意露出这对脚儿,自己阳物可耻硬了的情形来,此刻曲线优美绝伦的玉足近在咫尺,他强忍那不知是兴奋色欲,还是征服女神,亦或是心想事成带来的颤抖,轻轻捧起一只粉白嫩脚来爱抚把玩。
「你干嘛呢,这样好痒。」沐兰亭慌忙回缩,莫名其妙自己这只脚能有什么好看好摸的。
叶尘索性趴下,把脸凑到她雪足之畔,见得娇嫩的足心窝成条条可爱的褶皱,趾甲莹润泛着光洁的淡淡粉色,整体堪称粉雕玉琢的珍品,不由在那珠儿似的脚趾上吻了一下,之后起身在沐兰亭耳边轻声说了些什么。少女俏丽的脸蛋仿佛被桃花晕染,原本英气的柳眉此刻竟也显得娇俏可人,佯怒道:「好大胆子,当初好心指点你武功,你竟敢偷看我的脚……」说着微微抬起一只秀气至极的美脚来,柔趾可爱地来回摆动几下,「真的有那么好看吗?」叶尘眼急手快一把捉住,笑道:「还从没看过比兰亭你更纤瘦精致、干净漂亮的小脚丫了。」
沐兰亭顾不得琢磨这话说的有些问题,因为叶尘此时已经低头把自己的几根葱白玉趾含了起来。
叶尘舌尖上传来丝丝细腻的触感,鼻尖上传来阵阵清新的脚香,不顾沐兰亭的踢蹬,紧紧捉住这只肉笋似的秀足舔划起来,唇舌交替,把细腻洁净的趾缝都用口水润湿了,
「真坏死了……怎样?我的脚香不香啊?」沐兰亭大着胆子挑逗说道,她浑身敏感,虽然有些痒,但玉足柔趾间被亲得湿湿暖暖,并不难捱,唯有腿心蜜穴那里酸酥空荡,感觉恨不得马上有东西塞了进去。
「香得差点儿就把她们咬下来了。」叶尘舔吻了个心满意足,握着柔腻的雪足放在自己脸颊上轻轻摩挲,更深享受着沐兰亭脚心嫩肉上的触感,随后低头看去,忽然笑道:「兰亭你这穴儿那都湿透了呢。」沐兰亭挣脱出来,甩开少女矜持,两条雪柔皓臂交迭,搂住了叶尘,青涩地回吻着他,之后伸出手又碰了碰他坚硬的肉棒,最后鼓足最大勇气,握住棒身轻轻捋了捋,低声断断续续地喘道:「我……忍不住了……进来吧……我要你进来……」
娇躯火热,肉香绵甜,叶尘乍闻沐兰亭主动求欢,脑中一时有些恍惚,莫名回忆起初次见面的情景:素衣长裙,腰悬长剑,高贵冷艳又不乏飒爽英姿的极美少女莅临芷青殿接他上路、之后共赴北燕、雪夜抗敌,归宗时偶遇同行,扶云殿内指点武功,被蓝碎云掳走……当初打死也想不到会和这个清冷傲气的少女赤身裸体抱在一起,她甚至媚声媚气地求自己插入,不禁心中软处涌起无限爱怜,他眼睛盯着沐兰亭秀美绝俗的脸蛋,扶着肉棒轻轻地蹭挤开软腻的两瓣花唇,让圆硕的龟头痛快地蘸润着瓤肉湿漉漉的蜜液。
沐兰亭芳心火烫,阴阜肉蒂痒酥入骨,声媚伤春,不满足轻抵研磨,含羞呢喃道:「嗯……叶尘进来……我想要你……」
她的含蓄羞涩比之秦婳锦的放浪风骚,更是别有一番风流媚意,叶尘不再挑逗玩耍,准备长驱直入替沐师姐开苞破了处女之身,没想到从未有外物入侵的穴口紧窄细小,蜜液又黏滑非常,肉棒「啪」的一下滑到了大腿上,连续又试了两次,居然都没能顺利插入。
只把沐兰亭撩弄得欲火焚身,娇喘不休,雪阜蜜汁四溅,不由哭腔呜咽道:
「你故意的……你欺侮我……」
叶尘很是愧疚,集中精神第三次叩关,终于成功入内,只觉沐兰亭娇膣里嫩肉层叠凹凸,仿佛插入一管湿热滑腻的窄小肉洞里面,虽然汁水满溢,但肉棒只进去一小截便被箍得寸步难行。
「好痛……进……进不去了呢……」沐兰亭深吸一口凉气,秀眉紧蹙,只觉粗硕阳物一点一滴挤进嫩阴,蜜穴被撑得疼痛难忍,但她不想扫了叶尘兴致,强自忍耐不再呼痛,呢喃娇喘道:「抱着我……」叶尘见她小脸疼得煞白,却又不舍拔出肉棒,只能依言俯身温柔抱住少女,暂时不动,仔细享受着肉棒被下面那粉色小肉咀轻轻挤压吸吮的快感,这时才想起什么,飞快扯脱沐兰亭的丝绸肚兜扔掉,软雪灌浆似的玉乳晃出,看起来颇不如温雪软肥丰腴,但形状秀挺,乳晕上嫣红透粉的乳头傲然挺立,叶尘张嘴小心含起一颗,伸舌细细亵玩品尝,片刻后乳尖好像更加涨大硬立两分。
「啊……」沐兰亭粉嫩的乳头被嘬吮,一双玉腿被顶成了大字型,蜜穴则插着一截男人肉棒,这种姿势让她魂儿都要飞了出去,一身雪肉酸胀到了极点,不再矫情,也或者是本能似的,肥美俏臀微微抬起,主动的缓慢迎凑起来。
叶尘终于接到信号,用力挺动臀部,再次向内深入,只觉顶到一处肉棱或肉膜似的障碍,略磨两下终于裂帛而入,生平首次进入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处子蜜腔深处。
沐兰亭柔嫩的处女花径彻底被开,欢腾颤栗的情浪压过破瓜疼痛,只觉酸胀麻痒得解,美腿交在叶尘后腰,雪腻小脚交叉,紧紧的扣在一起,娇媚呻吟声从喉咙渗出:「嗯……你进得好深……」
「兰亭,你是属于我的了。」叶尘见她美眸流出清泪,迷茫痛苦中却隐着三分满足情欲,他也开始有些急不可耐,略微粗野地揉搓着沐兰亭丰腴圆润的乳房,肉棒便在那紧窄的处女膣道内尽情抽送摩擦起来。
沐兰亭的蜜穴首遭鞭挞,血染床褥,但奇妙的充盈快感让她紧张、羞涩、惭愧的情绪渐散,如雪腰肢拱起,忍不住旋动迎合,去贪那销魂甜蜜的滋味。
「啊……好热……啊……嗯好热……嗯……啊……我要死了……嗯唔……」叶尘被她酥媚表情和声声叫春迷得入骨,慢慢抽送再无法满足,猛地伸嘴吻住沐兰亭樱唇,二人双舌淫靡地互相缠绕舔舐、交换津液,品尝着最原始的肉欲。
「兰亭你叫的好骚浪,我忍不住了,我要干你,我要顶死你这个淫荡的小娼妇……」
顾不上温柔,叶尘口出淫秽粗话,腰部加快耸动,大力纵抽开来,只感少女膣内粉红、腻腴的肉褶死死吸裹包覆着肉棒,任何一下微小摩擦都能带来无比快感舒爽,尤其是圆钝肉菇亲吻撞击光滑娇嫩的花心时,沐兰亭都会咬着下唇,全身痉挛似的颤抖两下,更增想将她揉碎狠肏的邪念欲望。
沐兰亭乍听到这种言语,内心竟燃起一股陌生的兴奋,这种羞耻感和负罪感让她几近崩溃,并且嫩壁被撑摩的又疼又美,原本雪白的肌肤已被汗水和蜜穴溅出的蜜水浸得濡湿黏腻,被剧烈顶动下,膏腴的美乳荡漾出波波乳浪,忽地大声喘息道:「我受不了了……叶尘……你插得我好舒服呢……啊……啊……」忽然间她长腿以至脚趾僵直,纤腰向上拱起,抽搐痉挛几下后仿佛没魂似的软瘫了下去,竟是被叶尘的大力活活肏得丢了身子。
「兰亭……你舒服了么……我射外边就行……」叶尘见沐兰亭已登高潮,自己也被她蜜穴嫩褶挤箍得舒爽无边,脊髓、后腰发痒,眼看就要忍耐不住射精出来。
沐兰亭纤纤玉指勾住叶尘后背,声如蚊呐道:「我……我那个……大概后天来……」
叶尘缩臀放慢速度,咬牙强忍不射,轻声问道:「后天?后天什么来?」「笨蛋……就是那个……」沐兰亭双颊已经羞得绯红大片,再次嗫嚅呢喃道:
「我月事……后天来……应该没事的……」
芷青殿内主修医术,这点简单常识叶尘还是知道的,外加沐兰亭柔腻四肢销魂地绕住他,肉棒回光返照,愈加硕大,最后这凶猛的数十下只把往日的冰冷少女插得娇啼不已,直至极限之时,肉棒直没尽根,沉重阴囊紧挤在沐兰亭的下阴与丰软臀肉之间,大股浓稠精液灌溉进蜜处花心。
一直等到肉棒渐软自己滑出蜜穴,那股精水才如阳春雪化涓流潺下。
就这样,刚刚修炼成绝世剑术的沐兰亭,就在这间小小客栈,把自己最珍贵的处女贞操献给了叶尘。
【完】